张云鼎出了教育局，坐在车里，一连抽了好几根烟。
他叱咤东阳商界几十年，还是头一次生出这种无力感。
王常松说的没错，虽说自己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甘，但是为了大局着想，也只能眯着。
因为对手，是那个富城集团，是那个秦富城。
还有一个从中作梗的王常松。
整件事情当中，王常松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。
在秦富城和张云鼎之间，他压根就不在乎站在哪一边，他只捞取利益。
收了张云鼎的钱，是利益。
把一中卖给秦富城，也是利益。
至于谁是受害者，他根本就不打算理会。
秦富城出现之前，他收了张云鼎的贿赂，是在为张家办事，所以那时候，名额是张天阳的。
但是秦富城站出来后，他就改为秦家办事，所以现在，名额成了秦奋的。
这是个表面客客气气，背地里吃相却很难看的人。
这种人，有一个统一的称呼，叫做：笑面虎！
车上，张云鼎扔掉烟头，靠在椅背上，一声长叹。
他无论如何想不到，一个小小的保送名额，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。
更加想不到，自己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，如今竟然为了儿子的升学，吃了一肚子亏。
一百万，不是什么大钱。
但这不是钱的事，是面子。
对于张云鼎这个地位的人来讲，面子比钱本身还要值钱。
他能想象的到，不久之后，这件事就会通过小道消息，在东阳市的社会各界传开。
到了那时，所有人都会看自己笑话，并在背后指指点点......
砰！
想到这，张云鼎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。
“我张氏父子，何曾受过这等屈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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